【楼诚】【现代AU】传世乐章 03
本章大姐掉马，嗯，大姐会是个好助攻的~！
“大姐，我回来了。”应酬过后的明楼进门，和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的明镜打了个招呼。
明镜看过来，笑着道：“回来啦，有没有多喝酒啊，晕不晕呀？要不要喝点茶？”
明楼有些不适应这个大姐对自己如此热情，但又不能表现得很明显，怕露出破绽的明楼敷衍地应道：“没事，喝得不多，头也不晕，茶就不用了，大姐还不休息吗？”
“嗯，我等一会儿睡，看一个钢琴家表演。”明镜笑着道。
钢琴家？明楼一愣，挑了挑眉走了过去。
“大姐要看哪个钢琴家的表演啊？”明楼坐到另一个沙发上，笑着问明镜。
明镜倒也没有迟疑地回答：“哦，就是北京明家的小公子，明诚的。”
“大姐认识明诚？”明楼又问。
“哦，没有，只是上次苏太太说明诚的钢琴曲挺好听的，我就想试试。”明镜愣了愣，才开口回答，却忘了，自己的弟弟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就算是她这么毫不起眼的一个停顿，都能让他辨认出她在撒谎。
明楼心里有了计较，但是依旧不动声色，他点点头：“嗯？大姐都说好那自然是好的，明天不用上班，不如我也和大姐一同听听。”
明镜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就开始看电视了。很快，明诚的钢琴演奏会就开始了，明镜顿时一改看广告时的蔫蔫的样子，盯着电视，目不转睛，就连明楼在身旁都险些忘了。眼中带着的自豪和欣慰如此明显，让明楼不禁猜测起明镜来。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眨眨眼睛，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陪着明镜看着演奏会。
明诚的身影依旧挺拔，明楼近乎痴迷地看着电视里他的身影。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来回跳跃，音符像是有灵性一般流出来，轻快的旋律让明楼一阵舒适。阿诚自然是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的人。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心里自豪。
明镜分了一缕目光在明楼身上，只见他闭着眼睛，嘴角微翘，听得入迷，心中不由一颤。
明楼小时候喜欢音乐，送去学过几年钢琴，只是在父母辞世之后，明楼便不曾再将兴趣放在这些上，只是一个劲儿地认真读书，想要早日拼出成绩来。结果倒也不算出人意料。明家的人，生下来就是这般聪慧的。在他当演员的那几年，倒也还是有所接触，但是等他回来接手公司事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摆弄乐器，如今看他这样，明镜心中多了几层心酸。
“大姐，怎么了？”明楼感受到来自明镜的目光，睁开眼疑惑地问道。
只见明镜眼中泪光闪闪，声音有些哽咽：“没，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些旧事。”
明楼默然，却也知道明镜都想了些什么，只是挪过来环住明镜的肩膀，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大姐，都过去了，我现在不也挺好？”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明镜叹了口气，“明楼啊，我知道，你的心不在儿女私情上，但是也要有所考虑了，大姐别的不要求，就想着啊，你和明台能找一个知心人，无关性别，只要能够幸福，也就够了。”
“大姐？”明楼听到那个无关性别心中一惊，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泄露出去了？默默想了想，还是没有找到端倪。
“啊，没，没什么，只要是你们能幸福，就足够了。”明镜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吞吞吐吐地遮掩了过去。
明楼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测，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两人就这样坐着，静静地听着明诚的钢琴曲。
一曲终，明诚已经消失在了屏幕上。
“我记得大姐以前不怎么听这些的啊。”明楼还是决定试探试探。
明镜愣了愣，随即笑了：“这个孩子，我看着有缘，就想着了解了解他。”
“大姐见过？”明楼又问。
“是……有过一面之缘。”明镜点头，“他和明台曾经是同学。只是明台这小子，换专业换得跟什么似的，两人也就无缘了。”
“原来是这样。”明楼笑了笑，“那大姐刚刚说的‘无关性别’又是何意？”
明镜哽住了，她知道自己这算是失言了，最后只好长叹了一口气：“好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先问你一句，明楼，你可信大姐？”
明楼毫不迟疑：“当然信。”
“那好，那我就跟你说。”明镜点头，想了想该怎么措辞，然后开口，“明楼，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其实我拥有着前世的记忆，嗯，也就是属于上世纪抗战时期的记忆。”
明镜停顿了一会儿，端起茶几上的茶缓缓喝了一口，然后接着说：“在那一世，我一样是明家的孩子，但我只有一个弟弟，那个弟弟和你一样，也叫明楼，另外啊，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叫明台，一个叫明诚。他们两个不是我们家亲生的孩子，明台的母亲是我们俩的救命恩人，而明诚……明诚是我们家帮佣的养子，因为小时候受尽虐待，还好我们发现得及时，把他带了回来，后来就成了我们的弟弟。
“明台小时候就像个小猴子，到处上蹿下跳，作天作地，闹出了很多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却让人无可奈何，心疼得不得了。而阿诚呢，就像个女孩子一样，还是安静地待在一旁看着明台闹腾，宠明台宠得厉害，虽然他只是比明台大三岁，但是依旧很好地履行了一个哥哥的职责，甚至比我们还要称职。可是啊，就是这样一个好孩子，却总是不吵不闹，不争不抢，乖巧得让人心疼。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希望他能对我撒撒娇，像明台一样能耍耍小脾气，可是他不会，他总觉得我们是他的恩人，只要在我们身边就足够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仆人家的孩子，没有资格向我们提要求、向我们撒娇，总是把自己放在了仆人的位置上，任劳任怨。
“不过让我比较欣慰的是，阿诚这个孩子，在家里，对明楼是非常非常亲的，他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护着明楼，只要是明楼说的话，他都会毫不迟疑地相信，只要是明楼的要求，他都会做到，而且做得非常完美。我还记得明楼十八岁的时候和我们家的世仇汪家的侄女儿汪曼春恋爱了，被我发现后，他被我带进了小祠堂，我让他跪着，跪了一天，小阿诚就在门外陪着他跪了一天，后来我气急，抄起鞭子就往明楼身上打，每一鞭都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抽了两鞭，小阿诚就像一颗小炸弹一样扑在明楼怀里，帮他挡下了第三鞭。
“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跳过来，那一鞭几乎用尽了我所有力量，明楼一个十八岁的人承受起来都够呛，而阿诚却咬着牙齿受了这一鞭，在我们都惊呆了的时候，他还不忘为明楼求情，求我放了明楼，不要再惩罚他了。当时，我的心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样，心疼得不得了。
“后来啊，他们都长大了，国家的局势也变得更加动荡，我本不想让他们再回来，可是他们都有着一颗赤诚的心，都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刻毅然投身到革命事业中去了。这些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在伪装和卧底的钢丝上如履薄冰地走着，我就心疼得不行。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我慢慢地发现，明楼和阿诚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便想去弄明白，那时候到底是好奇还是出于对弟弟的关心，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清楚地发现了阿诚对明楼，明楼对阿诚不一样的感情。”
说到这里，明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只见明镜喝了口茶，又接着讲道：“在那个年代，这样的感情肯定是不被人接受的，我也不例外，虽然我没有戳破，但是还是不停地在催促着明楼和阿诚找对象，结婚生子。可能是这样的催促让两个人都知道了这份感情的不可能，他们俩就渐渐疏远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阿诚和明楼根本就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这样一家人的气氛变得格外奇怪。
“再后来，在一次任务中，我死了，死的时候还在想着要明楼结婚生子，传宗接代。那时我分明看到了阿诚绝望地目光，可我还是用我自己的私心，束缚住了两个孩子。”
“后来呢？”明楼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已经起了阵阵波澜。
“后来，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便已经在这里了，那时候的我，才有十岁，随着年纪的增长，我慢慢发现，现在我所经历的一切，就是前世的翻版，唯一不同的就是，明台是我的亲生弟弟，而阿诚，阿诚则没有出现过。我也明白，在这种和平的年代，阿诚怎么会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抛弃呢？
“但是我仍旧放心不下还在抗战前线的弟弟，就摆脱爸爸托关系为我找来了当时的资料，才发现，他们俩，在抗战结束之后，一个去了巴黎，一个去了维也纳，到死都没有再相见。其实我明白，阿诚，阿诚是敬重我的，所以他一定会以我说的话为重，所以他一定不会再去想明楼表露情意，可是明楼，我却不明白。说实话，明楼这个孩子，一直都有着他自己的思想与看法，固执起来连我说的话他都不听。如果他执意要和阿诚在一起，谁都劝不住的。但是明楼没有和阿诚表明心意，却也没有按我说的结婚生子，我实在是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
说完之后，明镜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我在想，如果，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自私地让他们去相亲，没有让明楼结婚生子，他是不是就会和阿诚在一起，然后有一个安详幸福的晚年？唉……是我做错了啊……”
“不，大姐，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明楼听着长姐的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跪了下去，“大姐，都是我的错。”
“明楼？”明镜诧异地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弟弟，一时有些愣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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